逃北 2.0

16日，我观看了在仁川南洞橄榄球场举行的亚运会女足C组第一场比赛，朝鲜和越南赛。我作为脱北的记者，万万没想到能在韩国亲眼观看朝鲜代表队的比赛。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观看比赛前也确实犹豫过为谁加油。担心为朝鲜呐喊助威会违反韩国国家保安法，但是也不能为异国他乡的越南选手喊加油啊。   这种杞人忧天也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间。观众席上出现了“朝鲜选手加油！”，“好！11号！”，“9号加油！”等助威声。我紧张犹豫的心情马上松懈，为朝鲜选手大声呐喊助威起来了。   坐在旁边的一位30多岁妇女带着三四岁的儿子一起来看比赛，为朝鲜选手的每一个传球都发出了欢呼或叹息。真想替朝鲜选手们对她说“感谢您为我们呐喊助威”。   1990年10月，在平壤5.1体育场举行南北国家代表队第一届“统一足球大会”的时候，平壤市民们为韩国队呐喊助威过吗？当时，平壤市民们在彻底的监视和控制下只为朝鲜选手们喊加油。如果在平壤5.1体育场举行韩国和越南的比赛，平壤市民们能像这对母子那样为韩国选手助威吗？绝对不可能。   比赛朝鲜占了绝对优势。上半场金润美选手踢进了两球，以4:0的比分占了优势，下半场又踢进了一球，最终以5:0的大比分结束了比赛。朝鲜选手的控球技术和配合能力都非常优秀，展现出了冠军候选队的风貌。   朝鲜选手们的身高比越南选手高出了一个头。虽然都是年轻选手，但发育情况都非常好，让人感到了欣慰。   可是跟越南选手们的自由发型不同，朝鲜选手们却是统一的短发。可能是党特意下令保持统一发型，一想到这个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朝鲜选手们虽然踢进了5个球，但是跟其他国家队选手不一样的是，进球后没有欢呼或雀跃。原本期待会有醒目的进球仪式，但只是露出了教条的笑脸。   朝鲜选手们进球也要说这是“金正恩的功劳”。如果输了，就会遭受批判说缺少对金正恩的忠诚。所以只能是僵硬的笑脸。   我坐在朝鲜选手们的教练席后边观看了比赛。看到在场上流汗奔跑的选手被换下场，就有一种跑过去拥抱一下的冲动。还想对她们说：“别回去了。如果你在这里就能在更好的环境中尽情地欢笑，成为真正的体育人。”   我的想法可能有些偏见。可是跟我一样她们也是朝鲜选手，像妹妹像家人。观看比赛的时候这种感情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心。   在此再向胜利完成比赛的朝鲜女足队员致以最热烈的掌声。我想对她们说：“真的了不起！我的妹妹们，殷切希望你们能捧着金杯回家。”

“不求多，只求像中秋节”   再过几天就是民族的节日中秋节了。中秋节是五谷丰登的季节，为了对祖先们表达丰收的感谢，尽心准备祭祀。   可是朝鲜比春节、中秋节等民俗节日更重视金日成诞辰（4月15日）、金正日诞辰（2月16日）等“国家节日”。朝鲜说中秋节是封建习俗的残留，违背了社会主义生活方式。直到1988年才指定为正是节日。   虽然朝鲜当局“轻视”民族节日，但是百姓们却到祖先的坟墓进行祭祀。还跟邻居玩民俗游戏，晚上赏月祈福等。   民族最大的节日中秋节来临之际，DailyNK采访了今年初来到韩国的脱北者金玉（56岁，化名）了解了百姓们心目中的中秋节。   问：朝鲜百姓中秋节早晨做什么？   答：跟韩国的中秋节早晨祭祀结束后去扫墓不同，朝鲜大部分百姓不在家里进行祭祀，而是到祖先的坟墓前进行祭祀。因为朝鲜百姓认为扫墓前动食品是不吉利的事情。可是最近也有深夜12点搞祭祀的家庭。   因为朝鲜大部分百姓没有私家车，所以去扫墓的时候一般用自行车移动，自行车部队成了长龙。女性肯定会骑自行车，但一些男性会搭上路过的汽车前往。如果有人乘车去，那肯定是干部。中秋节这天跑线车也不营业了。因为祖坟位置都不同，而且上坟时间也都不一样很难赚钱。   问：上坟的时候准备什么？   答：以前中秋节的时候国家还供应了酒，可以带着供应的酒去。但是现在没有了供应，一般是带着自家里准备的几种食品去。听说一些人带着故人喜欢吃的东西去呢。   问：劳动新闻的报到中看到国家节日金日成、金正日生日的时候给铜像献花。中秋节的时候呢？   答：中秋节的时候一般不动员百姓去献花。女盟成员也一样。可是在党和国家机构工作的干部们要参拜朱雀峰（平壤大成山）的革命烈士陵园和爱国烈士陵园献花或花环。   据悉，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金英男）和总理（朴凤柱）等人每年中秋节早晨都参拜金正日的曾祖金辅铉和李宝益，祖父母金亨植和姜盘石等坟墓。   问：节日的时候一般是亲戚们聚在一起聊家常欢度节日。朝鲜呢？   答：在朝鲜没有旅行自由，所以亲戚们很难聚到一起。可是当局允许在中秋节的时候随意去地方城市之后，中秋节扫墓的活动变的活跃了。最近生活有余力的家庭跟亲戚一起去扫墓。   问：中秋节的时候人们做什么游戏？   答：朝鲜的娱乐文化不像韩国这么丰富。一般是同村的人一起踢毽子等玩传统游戏。最近去台球厅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也有的家庭在家里玩扑克牌。   问：中秋节的时候韩国播放各种电影。朝鲜呢？    答：就像韩国连休的时候播放特选电影一样，朝鲜在中秋节的时候也播放中国或俄罗斯电影。   最近光盘流通非常广泛，所以也有偷偷看韩国电视剧的百姓。但是事实上平时很难在电影院或者家里看韩国电影，所以在朝鲜可以说中秋节是能够熬夜看韩国电影的日子。   问：中秋节的时候韩国做松饼，朝鲜人做什么食品？   答：看到韩国人买松饼吃确实吃了一惊。在朝鲜有时也做松饼吃，但是在食物不足的朝鲜人们这天想吃的是肉。   跟韩国一样也有“松饼做得漂亮能生漂亮的女儿”这样的俗话，但是最近并不认为一定要做松饼吃。   问：当局有没有特别供应？   答：以前，中秋节的供应比平时好。但是1990年代粮食危机之后，没有了特别供应。   所以百姓们自行解决了祭祀食品。比如平安南道准备猪肉、饼、烤肉串、蔬菜、鱼、干鱿鱼、新米做的米饭、凉拌菜、苹果等祭祀食品。当然，每个地区都有些不同。   问：有没有中秋节举行的特别仪式？   答：最重要的是向祖先表达感谢的祭祀和扫墓。听说韩国为了祈祷丰收举办强羌水越来、摔跤、斗牛等游戏，但这些是朝鲜端午节时的项目。   问：中秋节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答：对百姓来说，中秋节是能摆脱领袖、忠诚、讲演会等朝鲜体制压迫，单纯渡过愉快节日的日子。在朝鲜，人们也怀着激动和欢喜迎接中秋节。中秋节晚上人们望着月亮祈福等，中秋节是全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聊家常，祝愿平安和幸福的日子。

7月17日，南北就向亚运会派遣朝鲜选手团和啦啦队的的事宜进行了工作接触，但是朝鲜对韩方的“磋商态度”表示不满单方面推出了会场，没能达成明确的协议。   此后，双方达成协议用书面形式磋商朝鲜参加仁川亚运会的具体问题，朝方选手出席亚运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22日，朝鲜通报说将向仁川亚运会派遣由273名组成的代表团。据悉已经进入了正式训练。   金正恩最近也对亲自观看了参加仁川亚运会的男女足球队比赛，非常关注亚运会。   为了了解出席仁川亚运会的朝鲜国家代表队的选拔、管理等情况，DailyNK电话采访了朝鲜国家体育选手团出身的脱北者吴德兴（化名，2008年脱北）。   问：参加亚运会的国家代表队怎么组团？   答：国家代表队是为参加国际比赛从各体育团选拔出来的具有最高培养前途和能力的选手组成的。根据国际比赛日程，朝鲜体育指导委员会也从一年前开始选拔参加比赛的选手。   选拔完选手后，个体育团的选手们在国家代表团进行一年左右的集训和生活，国际比赛结束后回到各自的体育团。国家代表队选手参加足球、拳击、游泳、柔道、射箭等各种体育竞赛，被称作国家综合体育团，位于平壤市的平川区。   问：哪个部门负责国家代表队的选拔？从哪些体育团进行选拔？   答：朝鲜体育指导委员会负责国家代表队的选拔工作。主要从4.25体育团（属于人民武力部）、平壤市体育团、鸭绿江体育团（属于保安省）、火车头体育团（属于铁道省、铁道部）、月尾岛体育团（属于护卫司令部）、朝鲜体育大学体育团、海洋体育团（属于陆海运输省）等选拔选手。   这些体育团都在平壤市，是从全国各地选拔十多岁的优秀人才进行系统的教育和训练。   问：由谁担任教练？   答：选拔选手最多的体育团负责教练工作。比如，如果参加此次亚运会的女足选手中火车头体育团的最多，就由火车头体育团教练担任总教练，直到国际比赛结束为止。可是由朝鲜体育指导委员会进行总体的管理。   1990年代担任体育指导委员会委员长的金儒淳派到海外担任大使之后，朴明哲担任了委员长。朴明哲是1950-1960年代在日本职业柔道界中享有盛名的力道山（原名金信洛）的女婿，毕业于体育大学（原平壤体育大学）后历任过国家体育指导委员会局长、副委员长，朝鲜足球协会副委员长等职务。   问：代表队吃住在哪里？   代表队选拔结束后住在昌光山宾馆，接受军队般的严格管理。代表队的饮食跟一般体育团选手不一样，按不同的标准提供饮食，有牛肉等最高级的饭菜，还根据规定菜单调整营养和热量。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按最高标准供应。   问：检查选手们的出身成分吗？   答：当然了。就算实力非常突出，哪怕是远亲中如果发现有人成分不好就不能进代表队。外国有亲戚也认为成分不好，不能参加代表队。可是如果在以前的比赛中得过第一名就能破例入选，但这种情况非常罕见。   问：如果在国际比赛中拿第一名有什么样的实惠？   答：以前就算选手在国际大赛中拿到了金牌也没给过奖金。可是现在虽然项目不同奖金额度也不同，但一般给第一名颁发5000美元左右的奖金。在国际大赛中拿到的奖金中需要向国家上交一部分。   1999年世界田径锦标赛女子马拉松比赛中获得金牌的郑成玉得到了5万美元的奖金，金正恩还给她送了奔驰轿车、平壤市居住权和房子。   问：选手们喜欢哪个体育团？   根据选手们所追求的条件和目标，喜欢的体育团也各不相同。比如，想住在平壤的选手希望进入火车头体育团，想成为体育人的选手希望进4.25体育团。   进入先军时代之后4.25体育团升格为师级单位，体育团团长由将军级人士担任，具备了最新体育设施。可是从地方选拔出来的选手们更喜欢提供平壤居住权的火车头体育团。火车头体育团培养出了大批有名的选手。   隶属于铁道部的火车头体育团因为人员剧增，在大同江区羊角岛宾馆前新建了训练场。火车头体育团和平壤市体育团给转业后的选手提供平壤居住权。4.25体育团、鸭绿江体育团等其他体育团选手转业后需要回到自己的故乡。   问：国家代表队选手什么时候隐退，隐退后有什么实惠？   答：体育团选手们一般是27或28随时退役。可是如果运动能力突出就能维持到34岁。结束选手生活后可以保送到自己想去的大学。各大学体育团为让退役的选手到自己的学校暗地里展开竞争。   从国家体育选手团退役后要想担任教练，必须毕业于朝鲜体育大学才能获得国家教练资格。结束选手生活后就读朝鲜体育大学，毕业想当教练的选手并不多。金正日时代体育人的实惠不如艺术人，地位也比艺术人低。金正恩执政之后，对体育人的关注度好像比艺术人高了。

进入炎热的夏季，人们为了休息和充电到森林、山涧、海边度假，全国各个休养地人山人海。   最近，朝鲜白天气温也保持30度左右，连续着炎热的天气。那么朝鲜百姓也会为躲过炎日度暑假吗？   ▲ 朝鲜百姓为避暑到鸭绿江边玩儿水。/照片摘自DailyNK资料图片   朝鲜的“修养”跟韩国的休假相似。1990年代之后，朝鲜经济陷入危机，人们关注的是吃的问题，所以并不像韩国那样去“度假”，只是为了避暑到周边地区游玩儿。   据朝鲜劳动法规定，所有劳动者每年享有14天的定期休假，根据工作岗位还有7-12天的补充休假。百姓们每年都带薪休假14天左右。   可是朝鲜百姓并不像韩国这样为了玩儿请几天假。脱北者们说，大部分朝鲜百姓是在家里有急事儿、红白事，或者为了赚钱使用假期。   每个单位被选为劳动模范的人还可以用“休养券”到国营休养所或企业经营的休养所休假。可是据脱北者们介绍，每个单位只有一两个人能获得“休养券”。   所以，朝鲜百姓并不像韩国人这样享受几天的假期，只是为了慰劳疲惫的身心到山涧或海边玩儿一天左右。     朝鲜不仅交通不方便，为了旅行除了火车票和身份证件还需要旅行证明，而申请旅行证明非常麻烦。所以朝鲜百姓一般不去其他地方，而在周边地区度假。   朝鲜百姓为了减少费用还经常组团去度假。到了度假地女性们用带来的食品准备饭桌，男性们去钓鱼或者玩儿水。   避暑的时候喜欢吃猪肉、面条、人造肉炒饭等。人们还用从河里捕捉的鱼做鱼粥等。   相反，高层干部等少数特权阶层享受比较自由的避暑度假。政府给干部定期提供7-10天的“休养券”，所以在海水浴场或游乐场的干部专用休养设施度过假期。   最具代表性的是位于咸镜南道梨园郡的劳动党中央委员会专用休养所。据悉一些休养所设有党干部和一般百姓可利用的不同空间，还设有浴池、娱乐设施、体育设施等。   朝鲜干部们还到有冷气开放的宾馆或高级饭店享用高达米价几十倍的豪华饮食。   惠山市的“鸭绿阁”也是朝鲜干部常去的有名饭店。鸭绿阁是金日成1960年访问，并大赞冷面好吃的饭店。因为价格昂贵，一般百姓去的较少。   一位脱北者说：“朝鲜百姓几乎不会请假去休息。”“一般不会给几天假，所以百姓们一般是家里有事情，或者办红白事的时候请假。”   “一般百姓很难到其他地方去玩儿，所以结伙儿到江边或水库捕鱼来度过暑期。”“相反，干部们利用定期发放的休养券享受奢侈的生活。”   “百姓们在市场吃廉价的面条，而有钱的干部们去高级饭店吃昂贵的食品。”“在朝鲜干部或有钱的人找女人过夜，所以利用假期进行淫秽活动。”

6.25战争（朝鲜战争）64周年之际，朝鲜主张这是美国和韩国为侵略朝鲜引发的战争。朝鲜祖国和平统一委员会发表谈话说：“众所周知，朝鲜战争是美帝国主义和南朝鲜经周密计划引发的侵略战争。”   朝鲜称6.25战争为“祖国解放战争”，说是美国引发的侵略战争。把每年的6月25日到7月27日指定为“6.25反美帝国主义斗争之日”，开展批判韩国和美国的活动，鼓吹百姓的仇恨和对政府的忠诚。 ▲朝鲜劳动新闻25日报道了参加“6.25反美帝斗争之日”的农民、工农联盟决议大会的图片。/图片摘自劳动新闻。   可是据脱北者介绍，朝鲜百姓接触外界信息的机会增多，不再相信当局的宣传了。虽然知道朝鲜当局的宣传是虚假的，但是怕受到惩罚不敢表露出来。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向韩国政府公开的6.25战争有关外交文件显示了战争是朝鲜进行侵犯的事实。可是朝鲜依然歪曲历史，对朝鲜百姓进行洗脑。   去年6月25日，朝鲜对南宣传媒体民族同心说：“我们共和国跟自称为世界最强的美帝国主义进行战争取得胜利的祖国解放战争是永垂历史的奇迹中的奇迹。”   2011年6.25战争61周年之际，劳动党机关报劳动新闻刊登中央阶级教育官员的文章说：“祖国解放战争中采取战略后退策略之际，美帝国主义在抢占平壤的40多天时间里就杀害了1万5千名爱国志士和无辜的百姓，犯下了千古难容的罪恶。”   朝鲜在6.25战争纪念日之际开展的主要活动有“声讨美帝国主义集会”。在集会上说美军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美帝国主义饿狼、恶鬼”等，朗读战争时期美军在朝鲜地区屠杀无故百姓的文章。出席活动的百姓高喊“在这片土地上永远消灭美帝国主义侵略者”的口号。   还跟各郡的反美展示馆一同开展声讨大会。6月25日，百姓们集体参观位于黄海南道的反美教育场地新川博物馆。   新川地区据说是6.25战争中美军杀害3万5383名（占整个被杀百姓的四分之一）无辜百姓的地方，被称为“死亡之地”、“仇恨的土地”。朝鲜根据金日成的指示，在6.25战争十周年之际在这里开了新川博物馆，用于进行反美教育。   ▲在朝鲜东昌革命事迹馆听取6.25战争解说的参观者们。/照片摘自劳动新闻。   此外，朝鲜出版有关6.25战争的图书、教科书和拍摄“祖国解放战争”等纪录片和《红叶》等电影宣传“韩国北侵”。   各种教育资料和图书说，三年的6.25战争期间英雄的人民军杀伤和俘虏了39万联合军等共150多万，击落或击伤了12200架飞机等。   2005年在江原道和黄海北道阶级教育馆增加了有关6.25战争时期美军屠杀行为的资料。与此同时，工厂、学校的走廊和墙壁上张贴了反美照片、图片、资料等，开展了发表读后感、图片解说、讲故事、复仇决议等各种活动，鼓吹了百姓的反美意识。   一位高层脱北者对DailyNK表示：“朝鲜提及6.25战争时强调说‘那天是平凡的星期天’。”“百姓们一般星期天都休息，就算战争爆发也不能动员起来。强调星期天是为了宣传不是朝鲜先侵略韩国。”   “6月，学校举办诗朗诵会、写作大赛等，百姓们参加声讨活动或跟战争老兵进行座谈等，提高人们的敌对意识。”“还让遭受战争灾难的人们出面讲述等进行大规模宣传。”   他还说：“百姓们已经经受了50多年的洗脑，所以只能相信当局的宣传。”“最近因为接触到了对朝广播、韩国影像作品等，或者通过外国亲戚听到了真相。但是因为怕受到‘经常听韩国信息’嫌疑，不能表露出来。”

朝鲜从金日成时代开始强调“大米饭加肉汤”表现出了解决百姓粮食危机的意志。金正恩在今年的新年贺词中也强调提高人民生活说：“坚决占领粮食高地，让人民享用更多的肉、蔬菜和蘑菇。”   可是脱北者们一致认为，没有解决经济改善根本对策的情况下强调改善人民生活只是空话。也就是说，陷入经济危机的朝鲜经济无法解决百姓的粮食危机和消费品不足的问题。   可是，朝鲜当局却在金日成生日（4月15日）和金正日生日（2月16日）等国家节日给百姓和儿童发放礼物来诱发他们的忠诚。在金正日和金正恩时代，所谓的“礼物政治”是维持体制的重要手段。   DailyNK采访曾在平安北道商业管理所担任过8年所长的黄哲民（化名，2012年脱北），了解了金正恩的礼物供应给朝鲜儿童的方法；百姓生活用品供应体系等。   问：商业管理所的职能是什么？   答：商业管理所是负责给市、郡百姓供应商品的机构。朝鲜根据国家的计划经济由道、市、郡批发站把工厂企业生产的产品供应到商业管理所，并由商业管理所供应给国营商店。   问：怎么任命商业管理所所长？   答：由道党干部部任命郡商业管理所所长，中央党干部部和道党干部部协商任命市商业管理所所长。选拔管理所长最优先考虑的是工作成绩，还需要毕业于商业大学并有商业经历。平壤商业大学服务系和元山经济大学商业系的毕业生比较多。   市党书记、市人民委员长、市党组织书记是优先供应对象，而商业管理所所长是一般供应对象。可是因为拥有商业权，所以乘坐的是比优先供应对象更高级的价值5万美元的日本越野车。商业管理所所长每月需要给市党书记、市人民委员长、市党组织书记等保障5条日本香烟（50公斤大米）。   因为权力的腐败关系，跟其他干部相比商业管理所所长经常很难撤掉职务。如果商业管理所所长被告发有腐败现象，市党书记利用自己的权力要求检察所停职调查。解除市商业管理所所长职务需要由中央党干部部和道党干部部进行协商。如果商业所所长因腐败被撤职，其他干部的腐败也会大白于天下，所以一般不会被撤职，相反告发者可能会有危险。   问：商业管理所属于哪个机构？由哪些部门组成？   答：商业管理所隶属于市人民委员会商业部。市商业管理所是一级企业单位，设有企划科、商业科、会计科、劳动科、运输科、食品科、劳保科等，规模比郡商业管理所大。由市党干部部批准任命商业管理所的综合商店负责人，由商业管理所执行部任命一般商店的负责人。商业管理所执行部有党书记、党副书记、所长。由商业管理所的党书记向市党做一天工作报告，市党向道党，道党再向中央党进行报告。   问：市人民委员会商业部有几个部门？其作用是什么？   答：市人民委员会商业部有商业管理所、给养管理所、便易管理所、服务所（浴池、按摩、理发、饭店）等。服务所和给养管理所原本隶属于便易管理所和商业管理所，但是1990年代出现市场之后独立成一个部门了。隶属于给养管理所的饭店有500家左右，其中国营饭店不到100家，其他的都是个体经营的饭店。个人想经营饭店需要得到给养管理所的认可，每月要向给养管理所会计科上交5万朝元。由人民委员会企划部制订给养管理所和服务所的月收入计划，由国家计划委员会制定商业管理所的计划。给养管理所和服务所贿赂市人民委员会企划部降低计划量来盈利。   问：市里有几个商店？商店的作用是什么？   答：商店是向百姓直接供应或销售商品的地方，分为工业品商店和食品商店。大城市平均住着7万户，以一千户为一个标准，设有70个商店和6个综合商店。个商店负责人向商业管理所提交地区住户数量目录，从商业管理所得到大酱、酱油、食盐、鞋、牙膏等商品，并向百姓进行供应。   问：给商业管理所供应那些物资？   答：给商业管理所供应朝鲜生产的生活用品和联合国物资。上个政府（金大中、卢武铉）十年时间里，商业管理所享受了联合国商品。联合国商品进到南浦港，统一战线部对南工作部和中央批发部就去迎接。对南工作部把联合国商品进行中国、美国、韩国等原产地分类，并撕掉韩国商标后移交给中央批发部。中央批发部进行分配的时候，各地商业管理所为了得到更多的联合国物资贿赂中央批发部。光是2.16和4.15给孩子们发放礼物时的塑料包装费用就需要4万美元。将军礼物政治的资金源于联合国商品。   问：商业管理所计划中重要的是什么？   答：商业管理所需要在每年的四大节日（春节、2.16、4.15、中秋节）给每家每户供应酒、大酱、鞋、香皂、牙刷、牙膏等日用品。可是更重要的是4号仓库（战略物资）计划。如果商业管理所没能向4号仓库上交商业部规定的百姓供应品5%的商品，那么所长将受到法律制裁。而且4号仓库的军需物资需要每三年更新一次。4号仓库位于离民宅较远的深山中，除了党书记、商业管理所所长、4号仓库职员，谁也不能进入。商业管理所的计划中还包括向转业军人、名誉军人、对南家庭进行物资供应的计划。特别是对南家庭供应计划由中央党对南联络部直接下发给商业管理所，属于机密。   问：商业管理所目前情况和实际情况怎么样？   答：比如，劳动新闻宣传说生产进入正常轨道的新义州化妆品工厂。市商业管理所每月从新义州化妆品工厂得到7万块香皂供应。可是现实上，如果不支付3万块香皂的市场价格就很难得到供应。得到供应的商业管理所商业科科长和工作人员为了赚回本钱，向市场销售4万块香皂。从新义州鞋厂得到供应时也一样。需要向厂家支付橡皮鞋底价格才能得到商品。   在这种情况下，商业管理所就跟商店负责人沟通做生意。商店负责人用贷款购买商业管理所的批发商品。商业管理所拥有做生意的许可，所以用贸易许可证垄断中国贸易。通过中国贸易引进白糖、面粉、食用油、冰箱等，并把这些商品用批发价供应给国营商店，国营商店就以比市场稍微便宜的价钱进行销售。如果贸易规模扩大，商业管理所会以实现党的改善人民生活政策为由从银行贷款扩大贸易规模。   问：朝鲜银行贷款有利息吗？   答：朝鲜的银行贷款没有利息。公共机构贸易商的信用得到证实，银行负责人就制定贷款期限，无利息提供现金。可是如果偿还时不给行长20%的利息，就不可能有第二次贷款机会。也就是说，银行行长利用国家财政轻松地赚钱。目前，朝鲜的商业流通网是以市场体系进行运转，国营商店只起着中介作用。

16日，出海抓鱿鱼的一名朝鲜渔民由于船只故障漂流到东海独岛附近海域，被韩国当局获救。近来，这已经是第三起救助漂流到东海海域的朝鲜渔船事件。   此前，韩国海警于5月31日在郁陵岛以北海上救助了因为引擎故障漂流中的3名朝鲜渔民，6月13日在独岛东北60公里海上发现了正在沉默的朝鲜小型渔船（2吨级）并救出了5名船员。   据脱北者们介绍，在朝鲜5月末到10月初是捕捉鱿鱼的季节。从咸镜北道罗先到咸镜南道新浦地区的海面上有很多船只捕捉鱿鱼。而大部分捕鱿鱼的船只因为老化和使用冒牌汽油经常出现故障，在海上漂流的事故频发。   更大的问题是，虽然有危险，但是为了完成当局赋予的水产任务必须得冒着危险出海。   金正恩“今年第一次现场指导隶属于军部的水产公司表示，人民军水产公司的捕鱼条件跟社会水产公司差不多，但是实际成绩有明显的差距。”强调说为完成水产任务，应该先武装精神。   23日，DailyNK电话采访了曾在水产单位担任过负责人的一位脱北者，了解了有关朝鲜船只经常出现漂流的原因和渔民的情况，以及当局的政策等。   记者：最近，接连出现了朝鲜船只在东海漂流的情况。   脱北者：因为现在是朝鲜的鱿鱼季节。目前，东海上有数千只渔船。随着金正恩强调水产供应的方针，不管男女老少都出海作业了。朝鲜有句话说“鱿鱼养活百姓”，如果失去机会就会饿着肚子了。   记者：从被海警得救的情况来看，好像是朝鲜船只本身有问题。   脱北者：事实上，朝鲜船只老化现象非常严重。而且由于朝鲜式的自力更生，大部分使用的是在石油上参杂各种东西的冒牌汽油，所以据悉每年有200-300搜船只沉没。以前出海的时候说背着棺材出海，为了生活冒着生命出海。   记者：有的渔民表示愿意归顺，也有的渔民希望回去。   脱北者：因为担心家人。希望回去的人是没有脱北计划的公司企业的人。为了养活家庭出了海，他们可能想“不能自己一个人舒服地生活在韩国”。   记者：如果朝鲜渔民回去，当局进行什么样的调查？   脱北者：渔民一回来，国家保卫部就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调查。进行分离调查询问去韩国的经由等。如果发现漂流不是因为机械故障，就会被送到劳改所等进行处罚。   特别要坦白在韩国说过的话，漂流中获救时的心情，是否对韩国有憧憬等。这一调查反复进行几次，如果发现前后陈述有差距，就会接受彻底的思想教育。   记者：调查发现没有任何嫌疑，渔民能回归本职工作吗？   脱北者：有段时间会不允许出海。会没收他们的船员证，一般一年不能出海。可是如果认为从韩国回来了表明有坚定的信念，就会让他马上回到本职工作进行鼓励。   可是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一般是要进行贿赂才能重新出海。三年前的时候需要贿赂50-60万朝元，现在可能涨了很多。   记者：会不会对他们进行监视和严控？   脱北者：因为亲自体验过韩国社会，所以会采取禁止跟居民接触等制裁。可是严控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相反会利用他进行宣传。让他们出席人民班讲演说“南朝鲜傀儡们强迫我归顺”等，鼓吹百姓的敌忾精神。  

朝鲜平壤市平川地区的23层高楼发生坍塌事故之后，就事故原因人说纷纭。朝鲜当局没有明确指出事故发生经过和人员伤亡等具体事项。   2004年发生龙川站爆炸事故之后，朝鲜时隔两天才公开了事故消息。但是因为公开人员伤亡等相当于让政府蒙羞，所以不对外公开其他建设现场发生的人员伤亡事故。而且朝鲜当局为了防止事故消息的传播，强调说“不要散布不正确的流言蜚语”。   脱北者们说，此次高层楼房坍塌事故的最大原因跟建设资材有关。也就是说，干部们挪用支援到建设现场的水泥、钢筋等资材“填饱私囊”，导致建设所需的资材紧缺，但奇怪的是发生了楼房建设继续增高“奇异现象”。   参加过平壤光复街建设的一位脱北者对DailyNK表示：“在朝鲜，正常供应体系崩溃的1990年代之后建设的建筑，不能说是进行正常建设的。”“供应单位，以及运输、建设现场、警备等所有相关单位都挪用供应资材的情况下，不可能建设正常的建筑。”   “逐一挪用用于楼房墙体建设的钢筋和水泥，所以一般都是豆腐渣工程。”“一般是挪用高强度水泥，替代使用廉价的低强度水泥，用细钢筋替代粗钢筋等。”介绍了蔓延在建设现场的腐败现象。   他还介绍了建设平壤光复街的时候挪用资材，用其他东西替代的事情。他说：“挪用水泥后因为资材不足，就用泥土和炭灰掺进高强度水泥中制作了水泥砖。”“幸亏建的是四层楼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问题。但是如果建高层楼房时采用这种方法，发生坍塌是时间问题。”   另一位脱北者介绍，百姓们嘲笑楼房建设现场干部腐败现象说“党干部是理直气壮，保安员是明目张胆，工人是轻车熟路”。   他说，党干部、保安员、工人各自挪用的资材虽然少，但是加在一起数量相当可观。所以建设所需资材只能缺少，建设的楼房表面上看起了不错，但实际上缺陷很多，存在危险。   朝鲜内部消息人士说：“2007年，惠山市惠山洞的一栋7层楼房改造格局时发生了坍塌事故。这次事故也有可能是因为国家任意改造楼房格局而发生的。”“还不清楚谁承担责任，但可能会有人要担负责任而丢掉性命。”

5月中旬到6月末是插秧季节，也是朝鲜百姓一年中最忙的时期。在这个时期，朝鲜当局为了增加粮食产量，动员百姓支援农村。根据“全党、全军、全民支援农村”的方针，小学、初高中、大学、部队、企业、女盟、人民班等都要参加支援。   在这个时期，当局只允许在下午5点到8点开市场，或者干脆不让开市，对赚一天生活一天的百姓来说是非常难熬的时期。   来到韩国的脱北者们对“农村支援”有什么印象呢？DailyNK采访了学生、军人、企业职员、女盟成员时期曾被动员参加农村支援的脱北者们，听取了有关情况。   ◆ 在黄海南道的小学和中学时期动员参加过农村支援的脱北者朴东喜（化名）。   小学3年级的时候，下课之后到20多里外的农场参加过浇水战斗。用大水桶打水浇地，干几个小时就累得总是跌倒，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回家睡觉，还尿过床呢。中学4年级开始拿着“停止供粮证明”到其他市或郡参加了农村动员。一个年级有四个班，每个班40多名学生，200名左右的学生被安排在一个工作班。   我们住在农场员的平房单间，一个房间里住着农场员夫妻和孩子以及3名学生志愿者等6名。吃一碗玉米饭到水田干活，凌晨动脚，下午开始就腰疼或者因为贫血只能闭着眼睛静静地站一会儿。累倒是能忍，不能忍的是饥饿。一有风，我们就徘徊在杏树周围寻找被风刮落的苦涩的杏果。动员参加农村支援的一些学生带来炒豆、炒玉米或者炒玉米粉作为零食，但是大部分学生没有零食。女学生只能忍饥挨饿，但是一些忍不住的男生会偷农场的鸡，用干草烤着吃。   农村支援期间正好有我的生日，生日那天老师给了我一碗大米饭和一个煮鸡蛋。一个学生一天需要起三盘秧苗，可是生日那天我起了五盘秧苗赚了饭钱。两名学生负责给插秧机供应秧苗，可是有个男生不小心手卷进了机器里，手腕被切断了。农场管理委员会给学生家庭买了一台电视，但是那个学生终于辍了学。因为右手被切断没法写字了。一提到农村动员就想起那个学生。在朝鲜的时候真希望没有5月这个月份。   ◆ 曾在平壤的部队当兵期间动员参加农村支援的韩成（化名）。   我在平壤市的高射炮中队当过兵。一到5月，部队就派虚弱者多的中队到农村进行支援。参加农村动员就没有高强度的军事训练，可以偷吃民宅或农场的东西，所以不仅解决体弱的问题，还同时可以解决开小差的问题。   中队的70名队员中只有10名留在本部，其他60名到平壤周边的农场进行两个月的支援，补充了营养。军人们居住在农场的宣传室，负责了修整田埂、用背架搬运秧苗等农活，所以有军人支援的农场插秧成绩非常好。农场管理委员会一边喜欢能干活的军人支援者，一边害怕他们。   ◆ 平安北道一家工厂工人时期参加过农村动员的蔡赫（化名）。   5月20日正式开始机关企业的农村动员。90年代为止是5月20日到6月10日，可是从2000年代开始因为工厂缺少资材，农村支援延长到了7月20日。像插秧战斗、除草战斗、割草战斗，在朝鲜没有战斗就不成口号了。可是说战斗有些可笑。   需要到30里外的农场干活。有自行车的工人能在9点前到农场，可是需要走着去的工人10点左右才能到。走累了的工人干活效率就低了。就这样消耗时间到12点，一边吃午饭一边喝酒。下午是从2点开始到5点，可是因为不是承包制，下午也会偷懒耗时间。可是需要上交农村动员工数确认证，所以厂长就贿赂农场作业班长做虚假的完成计划证明。   ◆ 在江原道以人民班长身份参加过农村动员的李善姬（化名）。   朝鲜女盟说进入5月的总动员时期就“没完没了”。因为5,6月需要到各地农场进行支援。农场管理委员会向街道办事处告知需要劳动力的农场。街道办事处根据管理委员会的要求给管辖区的人民班和女盟组织下达指示。   女盟成员需要在市场做生意养家糊口。吃一顿没下一顿的情况下，无报酬的农村动员算是雪上加霜。因为是党的指示，不能拒绝农村动员，所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女盟成员想尽办法赢取在市场做生意的时间，所以希望农村动员实施承包制。根据下发到女盟的日工作量给女盟成员的工作量也有所不同。   女盟规定不参加动员的成员每天需要上交一公斤玉米。用这一费用雇佣劳力或者解决参加动员的女盟成员午饭，插秧结束后还举办小型聚餐。如果完成工作量的女盟成员想去市场做生意，女盟纠察队就在路口进行管制。因为总动员期间上街本身就违背了农村总动员的方针。这时候只要拿出已经完成日工作量的证明就可以。   可是这种农村支援证明也起不了作用。因为综合市场晚上5点才开门。聪明的女性们在自家门口挂上卖鞋或卖工业品等大牌子招揽顾客。也就是说出现了原始的广告。这已经成为流行，一到农村支援期经常能看到在自家门口或路口举着商品广告的女性。

今天（15日）是韩国为尊重教育权利和敬仰恩师制定的“教师节”，朝鲜的教师节是9月5日的“教育节”。   朝鲜在1977年9月19日颁布中央人民委员会政令，指定发表“关于社会主义教育的体制”的9月5日为教育节。   这一天，校长和教员等教职工汇集在各道事迹馆会议室进行简单地报告后，讨论今后的教育方向。给优秀的教员颁发道教育部长名义或内阁教育委员会的奖状。   1990年代苦难的行军之前，教育节当天学生放假，教职工们以市、郡为单位举办体育比赛。可是2000年代之后，逐渐形成了给班主任或特定科目教师送礼品的习俗。   2000年代之后，中国走私品大量涌入朝鲜以来，学生们送电饭锅、录音机等家电产品。小学生家长们是根据会长的通知筹款，给班主任准备味素、布料等礼物。   脱北者们说，教师们要求送高价的礼品，如果家长会给自己的礼品比其他教员不好，就会对年级部主任公开表露不满。苦难的行军之后事实上中断粮食供应以来，教师们也利用自己的地位谋私利。   两江道小学教师出身的脱北者郑贤成（化名，47岁）对DailyNK表示：“教育节的时候，教员们会找到家长会会长的家索要商品或礼物。”“为了准备体育比赛的奖品，各学校教员都有任务，但是事实上这个任务都转嫁到了家长会会长身上。”   他说：“家长会长造访每家每户做宣传工作，说服家长们一起筹款准备礼物。”“根据家长会会长的能力，礼物的质量各不相同，有的教师能收到布料或20公斤大米等。”   他说：“教员们也都知道钱主或做大生意的家庭子女在哪个班。”“为了担任钱主子女多的班级，教师们还给校长送礼。”   特别是1990年代中期开始朝鲜遭受长期经济危机以来，上大学时最先考虑的是“钱和背景”。可以说，学院院长和干部们决定能不能入学。所以考试期间找大学校长、党书记、干部们的电话不断，家长们准备钱和礼物。   而且，在朝鲜班主任决定学生的奖罚等，所以贿赂竞争非常激烈。准备考大学的学生为了进入每个年级只选2-3名的“尖子班”不仅竞争实力，还准备昂贵的礼物。选班长的时候被当选的也是提供高价礼物的学生。   脱北者们指出，朝鲜的长期经济危机引发了这种现象。教师们也想让有实力的学生担任班长、小队长等重要的职务。但是因为需要生存的现实情况只好让有钱家庭或干部子女担任重要职务。   教员出身的另一位脱北者说：“因为有实力的孩子不能担任班长或小队长，教师们也感到惋惜。教师们经常说‘国家教育今后会成什么样子？这样做只会给国家带来损失’。”“可是我们也要生活，没有办法。”   “为了生活，教师们晚上不是在编写教案，而是在修车店或其他地方打工赚钱。”“学生们是因为接触了外国文化继续发生变化，但是教师们为了赚钱没时间修订教案，也不能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没法满足学生们的要求。”   2012年9月，朝鲜发表全面施行12年义务教育的法令，强调了教育的重要性。劳动新闻去年表示：“时代的发展要求执行新义务教育的教育家们做好准备。”   朝鲜只给教员大学和师范大学的毕业生赋予教师资格。因为供应中断和待遇过低等原因，离开教育界的教师逐渐增多，可是12年的义务教育却要求更多的教师。   所以就算没有大学文凭，只要有特长就能担任教师。一位脱北者说：“以往的教师们是毕业于教员大学或师范大学的人，可是只要有特长就能担任教师，所以对新教师的认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