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内况

朝鲜内部消息通4月15日称，迎接金日成的95周岁生日5年来首次给学生发了校服。 居住在平安北道义州郡的金相哲（假名）在18日与DailyNK进行的通话中称，“迎接金日成生日供应了节日礼物”，“给每个家庭发了一瓶酒，给小学学生发了糖果饼干、泡泡糖、炸米饼、掺杂麦芽糖的豆糖。” 并且，“5年来首次给学生发了用中国布做成的校服。”另外，人民班还发了牙膏和香皂（朝鲜产）等。 据脱北者们称，1990年粮食危机以后经济状况日渐恶化，连太阳节（金日成生辰）等节日国家也没供应配给。以各企业和农场为单位自行解决作为原则。 只是对学生，只要没有特殊困难事项一直优先供应糖或泡泡糖。 金氏转达称，“（供应礼物时）称因将军推行强盛大国和先军政治，美帝和南朝鲜都给我们磕头，经济状况会有好转。”

17日，朝鲜内部消息通称日本实施对朝经济制裁以后，部分朝鲜居民因日本产嗜好品的枯竭而陷于困境。 这样的现象特别是在少数有钱人阶层中出现。主要因断绝日本烟和食品而出现的现象。 富裕的朝鲜居民最喜欢抽的烟是日本产“SEVEN”。这与在韩国主要销售的“MILD SEVEN”不同。焦油含量高达14mg、尼古丁含量为1.4mg，是味道非常冲的烟。 这烟在1980年代中期进入朝鲜后，一直受到烟民们的喜爱。虽然目前因经济困难普通朝鲜居民很难享受得到，但直到90年代初为止是不少朝鲜居民能享受的高级烟。特别是做朝中贸易和做买卖赚到钱的富人现在也最喜欢抽这个烟。 烟与其他嗜好品不同其中毒性很强，一旦习惯一种味道很难去改变。也就是说，因日本的经济制裁，习惯抽“SEVEN”的部分上层人员正经受着“犯瘾”的痛苦。 因为“SEVEN”烟非常冲，只有日本有卖，在韩国几乎找不到。虽然日本也禁止对朝出口，朝鲜当局也把日本产作为禁止品种而予以管制。因此朝鲜居民瞒着当局偷着抽。 对此烟的需求量大但供给跟不上，因此据悉目前平壤和南浦等大城市的“SEVEN”价格昂贵。 听说目前平壤的“SEVEN”一盒价格为40元人民币（相当于1万1千元朝币）。这是朝鲜产烟“猫”的7~8倍。有鉴于大米1kg价格为800元左右，一般劳动者的月薪为3~4千元，此烟价格可谓是天价。 目前因数量少，有钱的买卖人、权力机关的工作人员和国营公司的社长也很难买到。 还有熟悉与日本产KIK KOMAN酱油和豆瓣酱以及拉面的味道的回国者（在日侨胞）和部分有钱人，因有钱也买不到这些商品而着急。 内部消息通称现在在朝鲜日本产酱油、豆瓣酱和拉面稀少到漫天要价的程度。

目前，朝鲜为迎接金日成诞辰95周年（4.15），正准备“阿里郎”演出 和“4月的春天艺术庆典”等各种活动。 以韩国为首的外国人的朝鲜访问预计比往年增加。 最近，DailyNK确认从事朝-中贸易的中国贸易商、企业家等人每逢金日成、金正日生日，劳动党创建日和共和国创立日等各种节日，都会给朝鲜当局送去包括现金在内的各种礼物和花环。 已做4年朝-中贸易的中国人马日株（假名，43岁）在12日与DailyNK进行的通话中称，“14日要去朝鲜，特意准备了送给朝鲜当局的礼物。” 吉林市人马氏是进口朝鲜的农产品和药草的贸易商，也是与周边商人合伙在朝鲜设有贸易商铺的小贸易会社的代表。 他说，“最近与朝鲜做贸易的大部分人给那边送礼物”，“最好的礼物是现金”。 马氏称，“给国家最好送现金，根据情况有时也送电子产品。” 他说，“做朝鲜贸易需要干部的协助”，“想让干部称心就要经常送礼物，而最好的方法是金日成和金正日生日时赠送。” 他说，“礼物要去找人民委员会直接传达给委员长，还一定要说‘祝愿金正日国防委员长的健康和朝鲜的发展’这一句话”，“这样做那边（朝鲜）人会非常高兴。” 对“给个别干部也是否送礼？”的提问，马氏回答说“不给干部送礼物就不能做贸易。”“干部们喜欢现金或表、大屏幕电视机等电子产品，特别喜欢韩国表”。 他说，“这次金日成生日准备了人民币数万元和要送给个别干部的礼物”，“现在给朝鲜送礼成惯例，如果不准备就会出大麻烦。” 马氏说，“据我所知做贸易的朋友们都准备了水平差不多的礼物”，“中国人送的礼物加起来会有不少。” 中国贸易商给人民委员会的现金经过该地区党委员会→上级党→中央党（党中央委员会）最终上缴到金正日。即成为金正日的个人统治资金。 2002年7.1措施后，朝鲜积极推进朝中贸易，每天有数百名中国企业家进出朝鲜。 包括马氏在内的中国企业家们送给朝鲜当局的现金礼物加起来估计会有不少。

据悉，朝鲜当局做出指示，各地方自己解决需要在今年太阳节（4.15 金日成生日）向居民发放的节日物资。 两江道兮山市○○洞人民班长崔某13日在与Daily NK的电话中称：“中央下发的指示中要求‘自己生产解决需要向居民发放的糖果和酒类’。” 他说：“各地方都成立‘4.15分科委员会’，他们直接下到商业管理所、食品工厂，直接监督和管理生产。”“4.15分科委员会”是每年金日成生日时为生产向儿童发放的礼品用糖果类而从党政机关临时抽调人员组成的工作组。 朝鲜当局将今年的太阳节指定为“先君思想胜利之年”，并准备大庆。这一措施的目的应该是朝鲜当局引发各地方的竞争，从而进一步高涨节日氛围。 “一瓶酒都给不起的老板，没资格做老板” 但是中央指示做指示，并没有实质性的对策，所以地方只能向各工厂和企业摊派。 另一个消息人士也透露：“中央为了‘看看哪个市供应的更多’，诱发地方之间的竞争。” 1992年金日成80岁生日时也曾引发过一场“供应物品总类的竞争”。当时郑春实（最高人民会议大议员）所属的慈江道前川郡商业管理所向辖区内居民提供了袜子、蜡烛、火柴、酒等13种物品，一时间名声大噪。但是大部分地方只提供了一瓶酒。 消息人士们普遍认为，今年同样也只能是一瓶酒。酒在节日供应中是不可缺少的主要物品。据说，地方党机关甚至公开发出最后通牒，“连一瓶酒都供应不起的工厂老板都给我下台去”。 据悉，生产酒的食品工厂实施每天10小时生产，但是依然因为电力不足和原料不足等原因苦难重重。 供不应求也依然严重。这家工厂生产的酒依次从权力机关开始供应到矿山等有害工种劳动者之后，剩下的就远远不够向全体市民提供。 因此当局要求有关工厂和企业自己向劳动者提供礼品。某些工厂甚至向秘密酿酒业者们订货。 儿童“礼品”的生产也出现差错 其中最为着急的是负责生产儿童礼品用糖果类的工厂。 部分地方的工厂因为缺乏生产饼干所需的砂糖，只能用玉米糖稀或直接用玉米面代替白面。而且要求是在4月13- 14日之前完成供应，但是因为电力不足无法启动生产线，所以无法保障能够在计划的时间的完成。 上世纪90年代初为止，所需的白面和砂糖等都是由朝鲜当局提供，但是随着粮食短缺的严重，改为地方自己解决。朝鲜从1977年金日成65岁生日开始为了提高少年儿童们的忠诚心，以“礼品”的名义向5岁至11岁的儿童提供糖果。 脱北者仅某回忆说：“想起小时候没个孩子都上前领取礼品，并向金日成、金正日的肖像鞠躬致敬。在7-80年代糖果的种类至少有10多种，看是现在只有玉米面饼干和一包糖。”

3月末，朝鲜会宁市市场朝鲜产大米的每公斤价格为820元，比今年的1月份下降大约200元，比2月初下降100元，呈现出持续的下降趋势。 DailyNK考察朝鲜北南部的新义州、会宁和郭山等3个城市的3月末物价，结果显示米价的下降趋势是朝鲜全国的共同现象。 新义州的朝鲜产米价为每公斤800元，韩国产为850元，中国产为700元。新义州的米价与1月份无多少差异。 朝鲜低收入层的主食玉米今年初的市场价为340元，到3月末小幅上升到370元。与米价的下降趋势相比玉米价格维持现状，这与部分大米消费层转移到玉米消费层有关。 朝鲜市场米价整体呈现出稳定趋势表明朝鲜的粮食供给状况比以前更稳定。朝鲜当局中断国家配给之后，大多数居民通过市场购买粮食。 进入粮食危机有可能进一步恶化的春穷期之后，朝鲜米价仍呈现出稳定趋势，这表明世界粮食机构以及国内对朝救护团体所推测的“粮食缺乏100万吨”观点悖离现实。 进入3月份以后，朝鲜币值的上升趋势遭遇上挫。朝鲜北部地区的币值从1月份的1美分3200元小幅下降为3月末的3050元。中国货币也从418元下降为360元。这表明朝鲜的通货膨胀趋势暂时得到缓解。 朝鲜的猪肉价格每公斤2500元，与年初相同。面粉价格为每公斤1000元。朝鲜的面粉紧缺，价格一直比米价高。朝鲜的水产品价格仍然保持上位水准。冻明太鱼一条价格为4000元，相当于大米5公斤。 对朝鲜物价进行调查的当地消息通称，“这次调查结果显示朝鲜内地区间物价差别很大”，“除药草或部分物品，咸镜道的物价水平比平安道高。”

由于去年的核试验一度受影响的朝中贸易，随着美朝关系的解冻正进入盛况。但中国贸易商由于朝鲜海关人员的不正之风和频繁的人员交替而发愁。 中国贸易商一天一次或几天一次往返于朝鲜。最近去过朝鲜的朝中贸易商韩哲龙（假名，42岁）在6日与DailyNK的通话中苦恼地倒出苦水。 韩氏是住在吉林的朝鲜族，开始做朝中贸易已有4年。他利用2.5吨的卡车进口朝鲜产海产品和药草在中国发售。 他说，“最近朝鲜海关人员让我大伤脑筋，都不想做买卖了。”“他们的脸象带了铁板，根本不顾体面什么的。” 他说，“海关人员象竞争似的拜托我，如果不在本子上记下来很难记住。”“烟酒是基本，还要求包括食品、水果和药品和电子产品等各种东西。” 韩氏的同行金灿朱（假名）称，“有些海关人员甚至要求修缮房屋用水泥、钢筋、窗框、窗户、钉子等住宅材料。” 对收受贿赂的海关人员给什么样的特殊待遇的问题，他称“特殊待遇肯定有。”金氏表示，“会调低税金或对不允许通关的物品睁只眼闭只眼。” 他说，“收受贿赂的海关人员能对我们硬起来吗？”“承蒙他们关照生意倒是不错，但随着时间流逝，海关官员的胃口开始越来越到了。” 金氏说，“头疼的不仅这些，花大力气交上的海关官员们没过多久便交替，因此损失也大。” “刚开始混熟便又会瞬间被新人交替”，“贿赂反正是要花出去的，还是给熟悉的海关人员划算，但人员交替太频繁，想与新到的海关人员混熟，得花双倍的金钱和时间。” 在朝鲜，海关员是最好的职业。他们与一般单位的职员不同，而与军人受相同待遇。海关人员中部分人还属于国家保卫部，接受它的直接管理。 他们任职海关员期间，想储备最大限度的财产用于养老和帮助子女。在贿赂蔓延的朝鲜，海关位于其正中央。因此，在职时不择手段地索取中国贸易商和亲戚访问者的钱包。 朝鲜当局也在加强对海关人员的管制和监视，但朝鲜社会的腐败根深蒂固，他们还认为是在敲诈中国人，对此没有任何罪意识，因此很难度断绝。反而，这种状况越来越严重。 朝鲜当局对海关人员因腐败问题收到投诉或多有争论，便对当事者给予警告或发落。处理腐败海关人员时，通常采取降职或严重时给予撤职退役。 据悉，最近朝鲜当局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为消除海关人员的不正之风而努力。作为对策，采取经常更换海关人员的做法，不让他们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韩氏说，“海关人员如果不这么做，很难养家糊口，这就是朝鲜。”“朝鲜海关人员的索要标准越来越高，难以承受，但为做买卖没办法。”

最近，为帮助朝鲜的亲戚而访问朝鲜的朝鲜族减少了许多。 上个月28日，通过图们海关到朝鲜南阳海关（咸镜北道稳城郡南阳劳动者区所在）的中国同胞金日株（假名，48岁），在2日与DailyNK进行的通话中气愤地连话都接不上。 他是在延吉经营小区超市的平凡的中国同胞。他收到在朝鲜过艰难生活的舅舅的信之后，废不少精力准备有助于生活的一些用品，带它到南阳海关。但金氏气愤地说，他在南阳海关受到了“罪犯待遇”。 他带去的物品包括大米和药品、冬衣、鞋、食用油、白糖、蜂蜜、毛巾和蜡烛在内，全都是家庭用品。而没有朝鲜当局警戒的CD、录像带或影像物等，也没有电子制品。 金氏说，“在南阳海关，那些海关工作人员用粗鲁的语言命令我还搜身。”“把东西全都倒出来，翻了2小时以上。”他愤怒地说，“象审问犯人似的追究亲戚关系和访问目的及家属关系，中间还威胁说不要撒谎。”“去见亲戚的同胞难道是间谍吗？” 他还说，“舅舅因身体不舒服，表弟来到海关，但海关方面说不是直系亲属，连面都不让见。” 金氏说，“我拜托海关人员把带去的东西转达给表弟，但他们连这都不允许，我们只好回来了。” 他兴奋地说，“回来的路上我发誓再也不越过图们江”，“过桥头（中朝边境桥）时，我边骂朝鲜人边把所带的东西全都扔进江里。” 但不久之前，通过海关进行的亲戚见面只要双方是表（堂）或从表（从堂）关系就允许见面。问题是在各海关根据内部情况，有可能被卷入规定中没有的限制措施。 关于朝鲜海关官员的腐败广为人知，中国同胞去见亲戚，给海关官员上交的贿赂一定要单独准备好。金氏也预备好了烟和啤酒等。但也许因在海关内部有人因腐败问题遭到解任，或因海关官员之间存在矛盾，即使没有明确的理由，有时连亲戚都不让见面。金氏可能也遇到了类似情况。 遇到此种情况，受害的还是朝方亲戚。维持生计都很艰难，却拿不到期待的钱和物品，那种失望肯定很大。 更大的问题是因遇到此种情况，连亲戚都没能见一面的中国亲戚，可能再也不敢帮助亲戚。只要见上一面就能知道朝鲜状况，知道状况会更想帮助他们。可一旦遇到朝鲜海关人员的蛮横态度，便会感到气愤而再也不想去朝鲜。 因此，最近想帮朝鲜亲戚而去朝鲜的朝鲜族人数越来越减少。他们是难以忍受朝鲜海关的蛮横才不敢去。 朝鲜居民中，在中国有亲朋好友的人数达到数百万名。90年代中期发生饥荒的时候，他们受到中国亲戚的不少帮助。但最近因朝鲜海关人员的蛮横态度，连这种帮助也很难接受。 金氏说，“不管何种理由，对去帮助生活困难的人像犯人似的对待，这种事全世界只有朝鲜才可能有。”最后，他说“我才知道为什么一说朝鲜人们直摇头的理由”，便挂了电话。

“10万元钱都使不上劲。”朝鲜居民叹气说10万元也买不了多少东西。 随着最近朝币价值持续下滑，朝鲜居民的生活费负担在加重。 这样的现象虽然自2002年7.1措施以后一直在持续，而目前钱集中到特权层，普通百姓的生活变得更为艰难。 会宁居民朴贤植（假名）在30日与DailyNK的电话通话中说，“能穿的中国夹克1件的价格是3-5万元，肉1kg的价格是3千元，食用油一瓶的价格是2千7百元。苦攒1个月拿10万元钱去市场，好像没买什么可钱却花没了。” 做从中国华侨那里购买商品后倒卖给地方生意的朴氏的月收入是30万元朝币（韩币10万元），这在朝鲜算生活水平较好的一类。但用这些钱，包括妻子和儿子的一家三口只够吃米饭。 四口人生活1个月需要有1kg价格为1千元的大米50kg（5万元韩币）和1kg价格为350元左右的玉米20kg（7千元韩币）。再买价格为2千7百元的食用油一瓶、辣椒面、食醋、蒜、葱等副食品，其总价格相当于大米的价格。 1kg价格为3千元的猪肉一周能吃一次。剩余的钱买三口人的衣服和朴氏的烟、酒。按这样的消费水平，他们1个月的生活费大约需要30万元朝币。朴氏这还是酒足饭饱后说的话。 普通百姓1个月不能吃一次猪肉 在会宁南门市场做面条买卖维持着生计的金正玉（假名）的月生活费为6万元左右朝币（2万元韩币）。金氏是负责一家三口生活的家庭主妇。 卖一整天的面条赚到2-3千元钱，一个月的收入才6万元，这些钱也只够买吃的。准备做生意的本钱，做梦都不敢想。米饭也不敢吃，只买玉米70kg（23，000元朝币）和食用油（2，700元朝币）和大豆（1kg950元朝币）等副食品，钱就花光了。 在会宁机械工厂上班的金氏丈夫月收入为4千元，只买4kg大米就用完。只靠丈夫肯定会饿死，因此从10年前开始做起了面条买卖。她说，“这么拼命赚钱也只够吃玉米饭。一个月买1kg肉也很难。没给孩子吃肉已有一段时间了。” 目前在会宁市里，除了与华侨做生意的商人、赚外币人员，在中国有亲戚的人员之外，绝大多数居民与朴氏一样过一天算一天。 最近人民保安省下指示说“4月开始会发给配给，不要做买卖”，强化了对市场的管制力度。因此，一直卖中国工业商品的居民们的不满在增多，他们说“不给配给还强词夺理，让我们怎么活？” 事实上，保安员对市场进行管制，只会提高中国工业商品的价格。因进行管制，原来在柜台进行讲价，现在购买者反而在找商人，物价随之在上涨。 另一方面，最近国际市场的美元趋于弱势，这也在朝鲜黑市如实得到反映。中国货币与美元的比例一直维持1美元对8元人民币，而根据美元和人民币的上下波动，朝币也每天在发生变化。兑换商随时从中国得到汇率信息并适用于朝鲜市场，因此朝鲜也绝对不是“汇率固定地区”。 因最近美元处于弱势，朝币兑美元、朝币对人民币的比例几个月来一直走下坡路。朴氏说，“1月中国人民币100元能兑换朝币4万2千元，但现在大幅下降，100元只能兑换3万6千500元。”

朝鲜内部消息通透露，朝鲜当局在边境地区对综合市场非法柜台和手机的使用进行集中治理。而且保安员们正在对毒品交易和人口贩卖等不法行为进行全面高强度的调查。 咸镜北道茂山居民朴正兰（易名）28日与记者的电话中表示：“党干部们频频在人民班出面，屡屡强调‘4月份开始就会供应配给粮。以后会好过。所以不要做非法买卖。’明明没有配给粮，却说给配给量所以不要做买卖，谁hai 能相信？” 朴氏还说：“当干部们说，不要使用手机出卖国家机密。已经在使用的人也只要交到有关机关（保安署）就可以被原谅。”朝鲜当局是从去年开始对边境地区手机的使用进行集中整治的。 朴氏说：“必须申报助长和默认毒品交易、人口贩卖等非法行为的现象。就像宣读布告般地吓唬人。”今年1月市保卫部的人员曾闯入会宁市女盟委员长的家中售出重量相当可观的毒品。 据朴氏透露，党干部们号称直接贯彻讲演内容，动员会宁市保安署经济监察、一般检查科保安员和下属纠察队，开着汽车对市场进行突然检查。他们还在市场上没收一些工业产品。尤其是中国商品等外国货成为这些人的首要目标。 保安员和纠察队们没收商品时还口口声声说“就是因为商贩们尝到钱的甜头，所以才出现贫富差距，社会主义被资本主义污染了。”但是他们也因为忌惮居民们的眼光，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没收一些东西。 没收的东西一律保管在保安署。朴氏说，宝安署的接待室里前来交付罚款要回商品的居民们人满为患。但是因为保安员们不肯轻易地返还没收的商品，所以这里也需要“进贡”。 朴氏还提出不满说：“我也是送去一条黑猫香烟才艰难地要回了东西，可是只有一半。”朴氏前去要回东西时，“保安员们毫不掩饰地调侃：‘让我们也好过一点吗！’” 朝鲜在核试验以后，为向居民们鼓吹“先军强国”的自豪感以及加强体制内团结，一直在宣传“全世界都会给我们送来东西，为我们提供合作，所以我们会过得很好”。朝鲜当局甚至提到配给制的恢复，以图禁止居民们的买卖行为。但是面对一心想要赚钱的居民们也只能是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