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内况

据消息人士介绍，参加发电厂建设的工人证言道，朝鲜在建党70周年大规模宣传的白头山英雄青年发电厂是豆腐渣工程，很难正常发电。这是为宣传金正恩的业绩，提前竣工过分赶工的结果。 2日，平安南道消息人士跟DailyNK通话时表示：“听参加发电厂建设的工人说，朝鲜当局进行大规模宣传的白头山英雄青年发电厂比原来的竣工时日提前了好几年。”“党中央根据（金正恩）在建党纪念日前竣工发电场的方针，督促加快速度胡乱地进行了建设。” “按原计划还需要几年才能竣工，但是为在建党纪念日前树立将军（金正恩）的业绩，过分地赶工了。”“据说跟过去建设的水电厂一样，这次也没有按比例混合水泥、沙子和石子，不会太长久的。” 他说：“用水泥灌注的水坝还没有干透就开始垒高，水泥凝固的过程中空气渗透出现了空隙，如果水位上升就无法承受水压了。”“忽略了建设方法，一味地讲究速度战和突击战，只能导致豆腐渣工程了。” “虽然是国家承建的发电厂，国家没有进行投资。负责发电厂建设的金日成社会主义青年同盟中央干部们只好跑遍全国各地收集了工程材料。可是从百姓手中收取的是零碎钢材，没有符合规格的建材。”“特别是发电厂建设中使用的不少是普通住宅建设使用的水泥，而不是适合水电厂建设的高强度水泥。” 消息人士说：“不仅是党干部，发电场技术工人和建设工人等也表示，‘别说是发电能力，不知道水坝能坚持多久’。”“一些干部们说‘等着瞧，今后会有几个干部因为豆腐渣工程掉脑袋的’。” “需要十年的慈江道喜川发电厂也因为金正日的指示三年就竣工了。可是因为豆腐渣工程不能正常发电。”“这次的白头山英雄青年发电厂也要扣上豆腐渣工程的名字了。” 这次竣工的白头山英雄青年发电厂位于两江道白岩郡的高山地区，从2002年开始动员全国青年突击队进行了建设，用了十三年时间。

据消息人士介绍，进入冬天以来，朝鲜两江道的学校里无故旷课的学生增加了。 5日，两江道消息人士对DailyNK表示：“最近，惠山市里不上学的学生增多了。”“因为学校催着要取暖费，就干脆不上学了。” 据消息人士介绍，惠山市的小学和中学以购买柴火为名，从10月初开始要求学生上交了过冬用的取暖费用。 消息人士说：“两江道位于北部山区，在我国（朝鲜）属于最寒冷的地方。”“因为气候条件，惠山市的学校一到冬天就让学生承担取暖费用。” 据消息人士介绍，过去是由地方人民委员会或工厂企业给解决了教育机构的过冬用柴火，可是这种惯例早就销声匿迹。所以学校认为把费用转嫁给学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可是大部分学生因为家境贫困没有上交取暖费，学校就一直催促他们交钱。 因为这样学生拒绝上学，最近学校里无故旷课的学生明显增多了。 消息人士说：“学生不想上学是因为学校在全体学生面前点名没有上交取暖费的学生，让他在学生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一些学校直接对没交取暖费的学生说‘如果有良心，就别来上学了。’” 据消息人士介绍，惠山市的一所小学班主任看到没有交取暖费的学生进入教室就说：“你的父母真没有良心。生活再怎么艰苦也应该为孩子想尽办法交取暖费啊。”说完就让该学生坐在教室最后排座位上。 天气越来越冷，教师们也更加催促学生们交取暖费，甚至还说“拿钱再来”，不让学生听课了。 惠山市的某一高中学生知道家境贫困，就没有跟父母说需要交取暖费，早上跟父母说上学出门后整天在外边徘徊，到了晚上才回家。 消息人士说：“在过去，老师会一一到旷课学生的家里跟父母一起探讨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现在干脆不管不顾了。”“最焦心的是怎么筹备过冬用的柴火了。”

朝鲜当局针对俄罗斯当地工人的监视和管控力度比任何时候都强。朝鲜和俄罗斯在军事、经济、外交上加强合作的情况下，不断有消息说朝俄情报机构通过紧密合作应对俄罗斯当地的朝鲜工人叛逃问题等。 据消息人士介绍，在这种情况下最近还采取了没收朝鲜工人跟外界联系的手机；晚上7点之后禁止外出；加强相互监视和报告动向等措施。 甚至国家保卫省海外反探局海外派遣人员教养分科（非常设组织）还修改了针对派到海外工人播放的影像教育资料，强调了未经许可跟国外人员接触和泄露情报的危险性。 DailyNK为了解俄罗斯当地朝鲜工人的现状和生活氛围，采访了1名俄罗斯当地朝鲜工人。为了保护工人的人身安全不公开姓名、年龄、地区等特定信息，以及采访时间和方法等。 下面是跟派到俄罗斯的朝鲜工人A某的一问一答全文。 问：最近进行的讲演内容是什么？ 答：不断强调说：“国外拼命地诬陷我们共和国。”“不能跟外界的任何人沟通。”还天天教育说“不要举报，这是叛国行为。” 问：听说没收了所有人的手机？ 答：要求都上交。说现在上交不会追究责任。可是谁相信啊？目前都不使用了。因为如果成了典型就要受严厉的处罚。这样的时候需要把自己的手机都藏起来。 问：监视是不是也比以前严厉了？ 答：眼睛都要冒火了。听说还有互相监视的组织。工人们互相都不相信。 问：有没有因为接触外界，特别是因为举报被抓的人？ 答：没听说过。可能是因为把事情闹大了会给国家抹黑，所以加强了内部监视力度。如果闹大了反而会让原先不知道举报的人也知道可以举报了。好像是祖国下令不要把事情闹大。 问：保卫员们也加强施压力度了吗？ 答：因为不是国内而是海外，再加上工人人数多，所以保卫员们也比较谨慎。为了防范自己负责的组织里出现问题，就算听到了批判国家的言语，一般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问：工人们好像更大胆了？ 答：能到这里来容易吗？都是通过各种艰难的过程才到这里的。虽然因人而异，但是可以说工人们都拥有两三个心脏。表面上表现出忠诚，才能继续在国外赚钱。 问：虽然能赚钱，但是赚得多剥削也多吧？ 答：那还用多说吗？也有人大胆地表露出不满。他们说：“国家怎么能天天要求我们提高计划量呢？”“难道我们是欠国家钱来赚外汇的奴隶吗？”“一不如意就拿着（赚的钱）跑路就行。” 问：国家针对外派工人加强监视和管控的措施会有效吗？ 答：如果异常举动越闹越大，国家的措施当然会越来越严厉。可是工人能坐以待毙吗？我认为工人们都有自己的计划，都会研究躲避国家监视享受自由的方法的。我想对国际社会说，蠢蠢欲动的工人很多。

据消息人士介绍，朝鲜因新冠肺炎封锁边境的情况下，担忧经济危机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些农村地区还不断出现了因严重的生活贫困患上营养失调的百姓。 5日，DailyNK的咸镜南道消息人士表示，最近新兴郡和荣光郡的协同农场出现了营养失调的问题。随着进入春荒季节，越来越多的家庭因断粮一天吃不上一顿饭了。 据消息人士介绍，新兴郡的一个协同农场40多岁男性因为饥荒不能出来干活儿。虽然作业班和小组成员们筹集一些大麦送给了他，可是还没有恢复健康。 荣光郡上通里的一个家庭（四口人）也因为断粮饿倒，邻居发现后报告给了村领导。村党委员会和管理委员会带着2公斤玉米和3公斤玉米面前来慰问时表示：“所有人都非常艰苦，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吧。” 消息人士说：“在这个村里每5户中有3户完全断粮，没有东西可以糊口。1，2户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都遭受着严重的粮食危机。”“可是没有别的对策，只能鼓励说共渡难关。每家每户都担心怎么度过春荒。” 韩国国家情报院在5月31日的国会情报委员会工作报告上指出：“跟去年同一季度相比，朝鲜的玉米价格涨了60%左右，大米价格涨了30%左右，是金正恩国务委员长执政以来的最高涨幅。”并预计今年的饿死者可能会是去年的3倍左右。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于5月30日联合发表的“6月至11月饥饿展望报告”表示：“朝鲜可能会因低水平的食品消费和饮食多样性遭受艰辛。”“（3，4月的干燥天气和7，8月的洪水等会给）5～8月之间的朝鲜粮食生长产生严重的影响。”表示出了担忧。 朝鲜政府也好像也意识到这种情况。 今年2月，朝鲜破常规举行针对农业的全员会议（党中央委员会第八届第七次全员会议）提出了“农业发展目标和任务（开垦填海土地和提高农业生产质量）”，还通过媒体宣传说：“目标是让我国成为‘粮食富足的国家’。” 据中国海关总署表示，去年10月到今年3月为止的六个月时间里，朝鲜从中国进口了长粒米等中国生产的大量大米（比新冠肺炎前的进口量增加了三倍以上）。 可是因为朝鲜粮食供应上固有的区别政策（高层干部及平壤市为核心）和粮食销售所的经营导致的协同农场农民分配量减少等原因，农村和弱小阶层的粮食危机变得更加严重。 而且在粮食问题上也依然坚持朝鲜式的“自力更生”原则，所以贫困地区出现了“邻居挨饿也装不知”的让人心痛的现象。 消息人士说：“每年的5月和6月，很多人因为春荒遭受着痛苦。”“可是今年还有人因为饥饿都不能出来干活儿等，因为粮食危机加深还出现了患上营养失调的百姓。”

▲ 在今年初因为水灾被冲毁的住宅区新建了平房（左）。据消息人士介绍，这张照片是上个月拍摄的，地点是从咸镜北道厚仓里到罗先市的入口处。/照片：DailyNK 今年8月，咸镜北道罗先特别市因水灾出现了很多伤亡人数。据悉，之后的重建工作中发现的一些居民遗体显示，水灾发生时她们是怀抱金日成、金正日肖像画溺水身亡的。 3日，咸镜北道消息人士跟DailyNK通话时表示：“10月末开展的水灾失踪人员搜索工作中发现的一位妇女怀中抱着的不是孩子，而是（金日成、金正日）肖像画。”“除了这位妇女以外，还发现了多具携带用塑料裹得严严实实的肖像画的百姓遗体。” 他说：“在离第一具女性尸体不远的地方还发现了抱着孙子溺水死亡的老奶奶。”“百姓们看到生死危急关头选择了肖像画而不是孩子的情景大受震惊。” 据消息人士介绍，朝鲜当局针对百姓进行一辈子的金正恩一家偶像化教育，但是随着当局的配给和医疗等实惠减少，百姓们的忠诚也弱化了很多。百姓们怕受到处罚表面上表现出忠诚，但实际上并不一定。 他说：“当局一般要求百姓用生命维护领袖的权威。”“特别是教育说金日成和金正日的肖像画是非常神圣的，发生火灾或水灾就应该先保护肖像画。如果违背这一义务就要受到处罚。” “百姓们从当局以往的做法认为，这位女性可能是怕今后因没有好好保管肖像画而受到处罚，才无意中采取了这一举措。”“多数百姓抱着肖像画死亡的现象让人再次认识到了偶像化的威慑力。” 听到这一消息的一位高层脱北者说：“虽然罗先地区的百姓接触到的韩国电视剧或外界信息比其他地方多，但是先考虑肖像画而不是子女的现象很难让人理解。”“这证明，虽然是接触资本主义的机会较多，但是没法摆脱偶像化的洗脑教育意识。” 之前，朝鲜给在灾难中守护肖像画的百姓授予了英雄称号，还进行大规模的宣传，让人们以他们为榜样。可是据消息人士介绍，这次还没有进行美化工作。 他说：“可能是因为还在搜索尸体所以没有进行宣传。”“也可能是怕很多人怀抱肖像画死亡的消息一传开，就会出现‘因为没有及时应对，才发生了人命事故’。”

  继去年，金正恩在电视上发表了2014年新年贺词。朝鲜百姓需要全文背诵新年贺词，还需要通过干部的检查。朝鲜百姓还要把新年贺词中的内容贯彻和实践到各个领域。 脱北者们说，背诵新年贺词全文对百姓来说是不小的压力。百姓们一般认为背诵长达1万9百字的新年贺词原文是“疯狂的举动”。可是如果违背党的指示将接受严格的生活总结，还要受到干部们的威吓下背诵 这表明，朝鲜当局把最高领导人的新年贺词当做最高级别的指南。实际上，每当发表新年贺词，朝鲜百姓就要经过为期一个多月的新年贺词学习，不仅要背诵原文，还要进行问答比赛。 内部消息人士们说，朝鲜百姓对金正恩新年贺词的评价褒贬不一。可是如果只要说错一句话就要被送进政治犯收容所或劳动锻炼队，所以只好背诵新年贺词。 咸镜北道消息人士1日跟DailyNK的通话中表示：“一些百姓说‘（金正恩）外表长得很像（金日成），但是政治方式完全不一样’，‘纪录片中看到的形象别说是成熟，反而显得还不懂事’。”“这次新年贺词也要背的滚瓜乱熟，不知百姓们对最高领导人会不会产生尊敬心里。” “各单位开展新年贺词背诵活动，如果没有背诵就不能下班。”“朝鲜在新年贺词中提到了改善人民生活和发展经济，但是实际上并没有采取措施，而是强迫百姓背诵贺词，加重了负担。”一位脱北者对此表示：“朝鲜百姓中没有一个人会赞同连姑父都无情处决的金正恩的恐怖政治。”“如果表露出来就无法在那个社会生存，所以虽然内心充满不满，表面上要高呼对金正恩的忠诚。学习新年贺词也并不是自愿，而是装出认真学习的样子。” 他说：“为生活奔波中还要进行堆肥生产，再加上新年贺词学习，百姓们能高兴吗？”“如果表露不满就会成为政治问题，所以不能说出来，内心却充满了不满。” 也就是说，背诵金正恩新年贺词并非是百姓自发性的活动，而是“哑巴吃黄连”式的活动。

据消息人士介绍，朝鲜当局为防止脱北向边境地区派检查组的同时，下令对边境沿线进行彻底的警备。增加了边境地区警备力量，新设国家安全保卫部的最新探测仪器等，加强了警备力度。 两江道消息人士14日跟DailyNK通话时表示：“随着进入春耕和枯水季节，中央不久前下达了‘铜墙铁壁’加强边境地区警备的指示。”“指示强调了加强边境部队的警备组织与巡逻工作纪律，彻底掌控流动人员等内容。” 消息人士说：“根据指示，警备队在各处设置了岗哨，密切监视靠近江边的人员以及在地里干活的百姓。”“夜间几十个由3人组成的江坝巡逻小组每隔15分进行换班巡逻。” “采取这种措施是因为耕田季节流动人员多，再加上处于枯水季边境河流变浅，脱北的可能性大。”“由于保卫部在边境地区增设的新型电波探测仪和电波干扰仪器，跟海外的通话越来越难了。” 他说：“为了应对停电，保卫部从中国引进了太阳能电池用于电子探测仪。”“几天前，跟加拿大亲戚通了十多分钟电话的一位居民被电波探测仪发现。” 据消息人士介绍，一到种田季节农村居民为分散在各处的个人小土地而奔波。所以很难控制从凌晨到夜晚上山或到江边种地的百姓。而且因为是枯水季节，河水水位明显下降，只要想渡河非常容易脱北。当局是考虑到这些情况，才采取了严控措施。 消息人士说：“还加强了白天的巡逻和检查力度，保安员们经常在郊区、公路和火车站检查外乡人。”“夜间巡逻队员从9点开始针对流动人员进行管制，每天都从人民班长和女盟干部那里了解百姓的动态。” 消息人士介绍说：“百姓们说，‘说是在进行反间谍斗争，为何只监视我方？难道我们是间谍？’还讽刺道，‘他们（警备队、保安员、保卫员）守得很好，出门的时候我们都不用锁家门了。’

据悉，金正恩执政之后持续加强了朝中边境警备，最近朝鲜百姓们的脱北或为生存进行的走私等变得越来越难。特别是处决张成泽之后，朝鲜当局把百姓的脱北企图当做亵渎金正恩最高尊严的行为，下令进行严惩。还向边境地区派遣了由人民保安部政治大学学生组成的检查小组。 DailyNK通过朝鲜内部消息人士了解了朝中边境警备情况。据消息人士介绍，朝鲜当局加强了针对警备队员的惩戒力度，原先协助百姓脱北和走私的警备队员们背信弃义的情况增多了。因此脱北和走私的百姓被捕情况增多，被捕百姓遭受严刑拷打的情况也多了。 最近，咸镜北道茂山消息人士对DailyNK表示：“边境警备队中从军官到一般士兵没有一个跟偷渡者、牵线人没有联系的人。因为没有这个会饿死的。”“没有协助渡江来赚钱的警备队员被当做是傻瓜。” “可是最近下达了严惩协助渡江者的指示，加强了边境地区警戒，边境沿线地区百姓们变得谨慎了。”“特别是随着下达严惩协助脱北的指示之后，牵线人和边境警备队队员背信弃义的现象增多，越来越多的百姓不仅失去了金钱和生命，一线希望也成为泡影。” 消息人士说：“渡江做生意的人如果被抓进行贿赂就能释放出来，但是警备队员若被发现协助脱北，贿赂也行不通。”“有时走私贩们被捕后供出提供帮助的警备队队员。” “最近，随着加强边境警备，脱北或走私的行为减少了。但是由于警备队员背叛，脱北百姓们被捕的情况增多了。” 为了渡江得到过边境警备队、保卫指导员、纠察队等协助的会宁市消息人士说，如果走私或脱北过程中被保卫部发现，每个人应对的方法都不一样。 他说：“协助走私或脱北的中介人或百姓迟早有一天会被抓。”“只要被捕，让保安部毒打一顿什么都会供出来的。重要的是从那里活着出来。” “接受调查时没有说出帮助自己的人才能活着出来，这样也才能做长期的活动。这需要头脑。”“接受调查时应该好好回答提问。如果坚决说不知道，审讯的人也会生气，被审讯的人也会挨更多的打。” 他说：“打到最后肯定会说出来的。你说不知道，可是被抓的其他人供出了事实，那么你马上就会被送进监狱。所以应该好好回答。”

朝鲜两江道惠山市郊外拍摄到的士兵。跟报道无关。/照片=DailyNK资料图片 由于朝鲜采取的干扰电波和袭击现场等措施，跟国外的通话越来越难，而最近针对百姓进行了处罚中国手机用户的讲演。 12日，两江道消息人士跟DailyNK通话时表示：“最近针对女盟（朝鲜社会主义女性同盟）会员进行的讲演会上威胁道‘无条件处罚中国手机用户’。”“最近边境城市的汇款中介人接连被捕，道党委员会勤劳团体部采取了措施。” 消息人士说：“讲演会上提及普天郡和大红湍郡的被捕案例说，‘希望隐藏器材（中国手机）的人自动上交。’‘要铭记一句话也有可能不自觉中泄漏国家机密。’” 两江道是边境城市，所以随时逮捕和监视跟国外通话的人员。这次再次强调这一事情表明，政府想事先防范情报的流入和流出。 讲演会上还强调了处罚问题。讲演中表示：“如果跟国外通话时现场被发现，将判处五年劳改徒刑。” 2015年修订刑法时新设了“非法国际通讯罪”（第222条），规定了跟国外通话时的处罚力度。规定指出“非法跟国际通讯者将判处一年以下劳动锻炼或五年以下劳动教化徒刑。” 可是据消息人士介绍，实际上已经有大多数百姓表示很难跟国外进行通话。贸易公司职员经常使用的中国手机也几乎没有用处了。 消息人士表示：“今年秋天开始对各海关进行大规模的检查之后，根据结果进行了撤职及调动等措施，所以走私也少了很多。”“拥有中国器材的百姓表示‘一个月只打开一次’，也就是说通话量减少了。” “贸易机构的通话量也少了很多，个人就更不用说了。”“在这种情况下上头还一直强调不要（跟国外）通话。” “跟国外的通话剧减，可是还要加强非法通话搜查力度。”“可能是为了一举防范新冠肺炎和非法渡江等行为。”

居住在首尔阳川区的脱北者A（43岁，2009年到韩国）最近跟咸镜北道的母亲通话时，要费尽心思回答母亲“说南朝鲜正在准备战争是事实吗？”的提问。 因为针对韩国国防部要重新开始对朝扩音器广播，朝鲜当局每天通过电视和有线广播说“对南朝鲜进行全面打击”。 他说：“12日凌晨跟母亲通了话，最近朝鲜老人们担忧会发生战争而感到不安。”“解释说‘没有的事儿，是朝鲜政府为了控制百姓说的话’也不相信。” A的母亲虽然年近70岁却还在市场做买卖。据说市场商贩中像A的母亲那样经历过6.25战争的60-70多岁老人不少。 最近朝鲜当局继续持强硬态度以来，这些老人不安地说：“这样下去会不会像1950年那样发生战争呢？” A说：“母亲说‘最近电视上每天都报道南朝鲜为了寻找侵略我们的接口展开着阴谋诡计’的消息。”“跟母亲一样年龄的老人们是6.25战争的直接受害者，所以跟那些因为生活艰难而希望发生战争的年轻人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他说：“据我所知，母亲的朋友中也有人批判朝鲜当局说‘发生战争我们（朝鲜）会输’、‘有吃的军队才能吃饱了饭有力气战斗，有油才能打仗啊？’、‘别说是预备物资，什么都没有却天天喊着要进行战争，真不可理解’等。” 居住在水源市的脱北者B（47岁，2009年来到韩国）也说：“最近每次（跟朝鲜家人）通话时必听到的是‘南朝鲜真想发动战争吗？’”“反复地说‘这里宣传说南朝鲜一直在挑衅，我们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B称两江道的六七十岁的老人们说：“我们是什么命运，这个年龄还要经受战争”，“如果发生战争渡过鸭绿江到中国生活就好了”等。 朝鲜总参谋部10日表示，把韩国国防部在休战线设置扩音器的做法看作是宣战布告，并威胁说将进入“把首尔变成火海”为目标的军事打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