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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剪时应该注意条纹的走向,但总是因为经验不足裁剪出来的布料条纹走向都不一样。
拿着样品找到金明善社长和厂长,从理论开始教会他们,嘱托他们不得出现错误,这件问题就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了解决。对动物玩具来说眼睛的位置最重要,但一直眼睛能钉在正确的位置,另一只眼睛就算标好了位置还会出现偏离情况,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正面看玩具熊的时候,它的眼睛已经成了斜眼,瞅着我的形象不知有多可笑了。先在想起来也忍俊不住。给干活的女工们看斜着眼睛的玩具熊,让她们大笑一场,但失误的工人却又出丑又不好意思抬不起头来。就算不能动,但应该具有灵性,可是就做不好这一点。
当笔者进到工厂的时候女工人们都非常紧张,不敢抬起头。所以指出缝纫错误时我也只看着那个人的手说话。做好了很想夸他们一下,拍拍头什么的,但很遗憾。
每月定期装一次船的时候,笔者几乎每次随货物一同往返于首尔和平壤。
有一次接到了工厂出了问题赶快回平壤的联络。铲品质量也没问题,也按时装船,所以好不容易在美国休息一段时间呢,我叹了口气。
因为通讯不便,不能马上打电话质询情况。只停留了一个星期左右,又经过首尔和北京第6天才到平壤。第二天到工厂一看,原来是由于裁剪工的失误没有按布料的条纹裁剪,而且还用它做出了1千只玩具熊。玩具熊的大小是30cm x 20cm,加工费共达1千美元。
因为玩具熊背部的条纹不一样,颜色也就不一样了。没办法,只好决定把那些玩具熊存到库里,当国家有什么活动时给工厂人员每人发一只,作为礼物送给党干部家的儿童。此外汇加工费的时候减去1千美元,工厂不用赔偿原材料损失费。
“给工人买维生素吃吧”
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工厂内灰尘较多对工人健康有害,所以要求供应维生素。听了这个话我突然生了气。为了让她们工作时戴口罩,已经发了几千个。可为什么不用口罩却提出另外的要求呢?问他们留着吸尘器当饭吃吗?
我让他们一天要打扫几次,但他们没听我的话。好像他们觉得机器(吸尘器)非常神奇不舍得用,就贡在一边了。怕出现故障没人修理,舍不得用。
我问:“人不去医院就以为不会生病吗?谁提出了这种意见?是社长想出了这么个高招吗?”我说是党书记还是工厂工作人员要求的?不断失误,好不容易能造出产品了,吃一点这样的灰尘死不了。
在笔者经营的缝制工厂有300多名美国和墨西哥工人,就算不戴口罩,不吃维生素也没有一个人去过医院,更没死过人。笔者在这样的环境中从早晨7点工作到晚上7点,已经5年了,可还这么健康。也没吃过营养剂维生素。他们被数落了一阵后,事情算是摆平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是对因失误切断了一根手指的工人怎么进行赔偿的问题。这里的工人不能加入保险。我问这时候国家怎么处理?没有回答。所以我就把处理问题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社长。
窥伺缝制玩具厂的有权势的烟厂厂长
还有一个问题是需要搬迁工厂。说我们要在别的地方建设新工厂,问能不能在目前的场地建新的建筑跟烟厂一起使用。所以说需要暂时搬到别的地方。
笔者问:“建设新的厂址搬迁好,还是建在这个地方一起使用好?”回答说尽快建设新厂址搬迁。我问谁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金明善社长回答说:“目前烟厂的党书记很有权势。看我们工厂经营得好,就经常过来看看工厂了。有一天提出,要建新的工厂搬迁需要很长时间,在这里的空地直接建工厂每家经营一个如何?”
“我觉得他想吃掉我们的工厂”
我们社长认为这样下去就会被吃掉。我问:“什么话?金庆熙同志特意委任金明善社长担任这份工作,而且社长不是跟我下了军令状吗?”
金社长跟我约好,为了共和国的缝制玩具工厂和儿童认真负责工厂,成功办好,直到退休和我一起努力工作。
笔者说:“如果是党的意见,我会强烈主张关掉工厂,您就不用担心,好好找一找搬迁地。要尽快从国家拿到建设工厂所需的水泥和钢铁。”
选定新厂址和进行建设时我们达成协议,朝鲜负责钢铁和水泥,笔者负责装修和通讯电器设施。着手工作时朝方要求提供把产品运到南浦时所需的3吨装和5吨装卡车各一辆。
用铁锹挖地基的建设工人们
他们说运送建设工厂所需材料时需要花钱借用别的公司卡车,而且又不总是给借,会对建设产生影响。为了根据工厂建设进度制定计划,我去了建设现场。他们正在用铁锹进行土木工程,真让人心酸。
在空旷的旷野上圈下了土地后,我不知觉地叹了口气。既然说好他们负责建设,那应该备齐建设所需的所有装备,但条件并非如此。只要资金情况良好,真想给他们买来所有的建设装备。
没有最新装备也能做好建设工作。可是他们想尽办法多留下装备。而且就算资金没有问题,也应该根据工程进度运送下次所需的材料或设备,如果事先运过去,装备就流到别的地方去了。
目前境况还不是很好,认真做好产品,有了成果进入正轨能挣钱的时候再卖卡车也不晚,就算不太方便还是忍耐一下吧。
一步一步来吧。目前急需的是如果需要搬迁工厂的话,我得先见见轻工业部部长,跟他商量。在我的嘱托下,我见到了部长。跟他一起吃晚饭时问知不知道目前发生的事情,他说不知道。
他说好像是烟厂内部起了贪心。我说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会说到做到,只要求不要节外生枝。我留下了一个小型相机拜托拍下建设现场进度情况,做出相册给我。还拜托他关照一下新搬迁的工厂环境和工厂建设。
在这期间一直有人要求提高一点加工工钱,但跟中国相比工钱反而过高需要下调,但出于同一民族的感情支付的价格比中国要高一点。
在相同的设施下定做同类缝制玩具时,中国以160名为单位一年后每月平均能生产60万美元左右的出口产品,而且每月的声产量都会有所提高。但平壤却是240名一年后每月平均只能生产20万美元左右的产品。
在相同的情况下生产量就有这么大的区别,所以从经济原则计算的话,这不是事业,而是技术人员培训所。这样下去的话很难期待能有竞争力。但对朝鲜来说这是唯一一个缝制玩具工厂,也是国家关注的事业,所以我尽最大的努力去工作,但因为对方没有按约定进行让人满意的合作,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太方便。(待续)





